10、弟中缘一如斯可怕_屑老板他又在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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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弟中缘一如斯可怕

  继国岩胜厌恶曜屋,那个鬼杀队分配给他和继国缘一的住处。

  据说是特意照顾日柱和月柱才给他们分配了那一处,作为闲暇时候休憩亦或者暂居的地方。就继国岩胜自己来说,他宁可多去灭杀一些恶鬼,宁可在破落的小酒馆暂居也不想住进那个被玩笑似地命名为曜屋的地方。

  夜风是格外喧嚣的,继国岩胜面无表情地斩杀了一个不自量力拦路的恶鬼,这让他感到有些奇怪,因为他那个拥有神明一样无双的剑术才能的弟弟继国缘一总是会把周围的恶鬼灭杀殆尽。想到这里,继国岩胜心底又涌起一种愤怒的情绪来,他原本也是冷静自持,少有情绪的类型,但自从和那位拥有自己无比渴求的天赋却不将一切放在眼中的胞弟再会之后,那些负面的,丑恶的情绪总是裹挟着继国岩胜的灵魂。

  他愤怒的不是缘一竟然没有灭杀曜屋附近的恶鬼,而是自己,继国岩胜,竟然不自觉地开始依赖继国缘一,开始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那个仿佛不是人类的胞弟会灭杀尽周围所有的鬼物。

  竟然有两间房屋有灯光吗?

  继国岩胜讶异地看向曜屋的方向,他的天赋也是极好的,或者说,如果没有继国缘一,继国岩胜大概就是他人眼中无法企及的天才了,只是在继国缘一如同昊日一样的光辉之下,继国岩胜的那些天赋就不值一提了。

  但是,味道不对!这种气味......是鲜血的气息!

  继国岩胜浑身都紧绷了起来,按理会在这里停留的只有他和缘一两人,而以缘一的实力和天生克制鬼物的日之呼吸,继国岩胜还不曾见过能让他受伤的鬼物。

  难道是传说中的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

  这样的认知让继国岩胜立刻把手搭在了腰侧日轮刀的刀柄上,他是除继国缘一之外鬼杀队里少有能一直维持呼吸法的剑士,更是掌握了和日之呼吸最为接近的月之呼吸的月柱,继国岩胜迅速隐匿了气息,以极快的速度潜行到曜屋的紫藤花架一侧,也就是这时候,继国缘一从那间点了灯的属于他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继国岩胜看着自己胞弟风轻云淡的表情和如同往常一样单纯到显得木讷的表情,之前的紧张和担忧都迅速化成了愤怒,只是向来自持为兄长的他当然不能把这种怒火无故地发泄到继国缘一身上。

  “缘一,曜屋怎么会有血腥气,是被‘鬼’袭击了吗?”继国岩胜强自按下心头的怒火,尽他现在所能地平和了语调,但这解释不了他所闻到的气味。

  于是不等继国缘一回答,继国岩胜就径自向前走向了血腥气传来的方向。继国缘一是决计不会阻拦向来无比尊敬的兄长的,且他也无何需要隐瞒藏匿的东西,这本就是他准备向兄长报备的东西。

  于是甫一进门,继国岩胜就见到了在屋里的那只艳鬼,和那个他不知道是算作他儿子的小东西。

  产屋敷的当主提供给柱的居所是很不错的,但那是对平民阶级的人来说,对继国岩胜这样曾经的手里握有钱权的武士家族大家长来说显然是不够看的,但继国岩胜很早就把毕生的追求定在了剑道上边,所以当离开了继国家,真正自己去布置几间屋舍的时候,继国岩胜简约朴素的生活作风也就表露无遗了。

  这间屋子原本算是客房,因此室内陈设几乎是没有的,就在这间简朴到简陋地步的屋子的中央,有一个跪坐的身影。

  继国岩胜几乎是呆滞地看着那个有着黑色蜷曲长发,衣衫不整的人,因为距离和这场面过于不可思议的缘故,继国岩胜看得并不真切,他所谓的衣衫不整不是指那人身上的衣服穿戴得不齐整,而是他身上除开贴身的襦绊之外,只披着一件赭红色的羽织,而羽织的主人无疑就是自己的胞弟继国缘一,而更让继国岩胜感到不可置信的是

  在那人的身边有一个很小的襁褓,继国岩胜是见过自己刚出生时候的女儿英里的,所以他看得出这孩子的身体小得不正常,应该是不足月就降生到这个世上的,而那个襁褓上边,分明有着属于继国家族的木瓜家纹。

  即便是向来严肃自持的继国岩胜也不由脑洞大开。

  不...不愧是神之子缘一!在这种情况下都能这么快就有了孩子!血腥气难道是生产时候遗留的吗?

  继国岩胜思及这是胞弟的妻子,心里又有了怒气上涌的感觉,他是一个非常看重等级观念和礼义廉耻的人,而就因为缘一这个不通俗务的家伙没有出声阻拦的缘故,自己如此失礼地闯进了胞弟衣衫不整的妻子所在的房间

  “继国缘一!你!”继国岩胜显然是气的说不出话,要开口训诫胞弟,却又觉得这件事连讲出来都羞于启齿,于是只能转身愤怒地瞪向继国缘一。

  缘一却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继国岩胜是看出了鬼舞辻无惨的身份,在诘责他的失职。“兄长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孩子是无辜的......”

  这句话像极了渣男发言,于是继国岩胜脑子里的弦‘砰——’地一声就绷断了,事实上,继国岩胜自觉早就认清了自己是罪孽深重的善妒者,但却在心里把继国缘一捧上了神坛,所以比起自己不经意做出了冒犯的行为来说,他更无法忍受继国缘一身上无暇的光辉染上尘埃。

  神之子缘一只该是温良而且正直的,继国岩胜想到,于是他心中那种圣地被侵犯的愤怒愈演愈烈,他不能容许他想象中的缘一被玷污。

  “缘一,既然有了孩子你就应该负责!”继国岩胜的语气严肃冰冷,却让听到这话的恶鬼简直要狂笑不止。

  继国缘一皱了皱眉,这才意识到兄长是误解了,有些委屈地解释道:“这个孩子是兄长的......”

  这话语义不明,听得继国岩胜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只是缘一到底少与人打交道,言辞上很不严谨,完全没有说到点子上,好在继国岩胜清楚自己的胞弟是不会撒谎的,这才开口问道:“既然这样,那女人是?”

  “那是鬼舞辻无惨。”继国缘一直截了当地回答。

  继国岩胜几乎是震颤着转身,这一次他看得很仔细,所以看清了那人看似安然的跪坐姿势实际上是被绳结捆缚之后呈现的状态,而那个孩子,五官和自己颇有几分相似,但眼眸确实和鬼物一样的鲜红充血的颜色。

  他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是鬼舞辻无惨袭击了继国家,纱织大概已经不在了,而这个孩子大概也被转化为鬼物。

  继国岩胜是个性情冷酷的人,所以他毫不犹豫地伸手要拔刀,却被继国缘一死死地按住了。

  “缘一,你想做什么?”继国岩胜问道,他不是个称职的丈夫,也不是个称职的父亲,而一直被他嫉恨的缘一替他尽了职责,但这个已经沦为鬼物的孩子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兄长!纱织夫人是被长阜城城主杀死的,她死前最后的愿望就是让这个孩子活下来。”继国缘一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或者说,他听到凄厉的哀嚎的时候就已经太晚了,纱织的伤势除非被转化成鬼物否则是决计活不成的,不论鬼舞辻无惨最后做了什么,这个孩子都是一个母亲不惜性命也要保住的。

  继国岩胜愣怔当场,他发现自己似乎无法再那么坚决地拔出佩刀斩杀眼前的恶鬼了。

  他知道的,自己离开之后的继国家会乱,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大抵不会好过,但是那种知道和面对血淋淋的结局是截然不同的,继国岩胜对不起继国纱织,这时毋庸置疑的事实,而现在自己难道要让纱织最后的愿望落空吗。

  这对兄弟真是太有趣了,将一个纯然的悲剧描述得如同一个恶趣味的玩笑,当然最后还是必然要面对悲惨的,不忍直视的惨象的。

  但我不能在现在恣意地笑出来,所以我只能忍耐着,忍耐是可以成就更恒久的欢快的。

  继国缘一和继国岩胜生来就是被割裂开的,带着天生的巨大破绽的一对同胞兄弟,而他们的破绽显然就是彼此,光是发现这件事情的愉悦,就让我身上捆缚的来自庭院里紫藤花的枝条都不再难以忍受,痛楚是能让人获得一种变相的愉悦感觉的,竹制口枷不久前就已经被取下,所以我是可以说话的。

  “它饿了。”

  现在的我必须克制,将所有的恶意和愤怒克制住,而不是激怒这对因为生来就注定扭曲的同胞兄弟,但我还是不愿意让他们太过好受,虚弱让我陷入极度的饥饿之中,可是现下我却没可能从任何地方获取食物,不论是继国缘一还是继国岩胜都显然比虚弱状态的我更加强大,但我可以感知到,身边这个被他们俩看重的小东西也处在同样饥饿的状态。

  这就是它真正出生的时候拒绝了母亲自发奉上的血肉的下场。

  这个丑陋悲惨的小东西立刻吸引了继国岩胜和继国缘一的注意力,我感到一阵畅快,但是下一秒,一杯热烫的令我作呕的液体被继国缘一强行灌进了我的咽喉。

  是紫藤花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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